第二章：直播演技
第二章：直播“演技”
晚上八点，我和苏媚准时窝在了我们精心布置的直播背景前。 暖色的灯光，毛茸茸的地毯，几个散落的抱枕，氛围感直接拉满。 苏媚已经换上了下午新买的那条藕粉色吊带蕾丝睡裙，外面松松垮垮地披了件同色系的丝质晨袍，香肩半露。 她正对着小镜子，仔细地补着口红，水光粼粼的唇釉，让她本就饱满的唇瓣更显诱人。 我则是一身黑色丝绒睡袍，带子系得严严实实，主打一个“禁欲反差”。 用苏媚的话说，就是“jiejie越是正经，越显得我像个勾人的小妖精，大哥们就爱吃这套”。 行吧，为了赚钱，我忍。 “准备好了吗？”我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角度，问道。 “时刻准备着，jiejie~”苏媚放下口红，对我抛来个媚眼，瞬间进入状态。 我点击开始直播。 几乎是瞬间，直播间就涌进来几百人，弹幕开始滚动。 【来了来了！】 【媚媚今天好粉嫩！想咬一口！】 【楠姐还是这么高冷，我爱！】 【今天玩什么？期待！】 “晚上好呀，各位哥哥jiejie~”苏媚对着镜头甜甜一笑，声音能掐出水来。 她微微倾身，调整了一下面前的麦克风，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。 弹幕立刻沸腾起来，一串【啊啊啊】和礼物特效飘过。 “咳。”我清了清嗓子，把观众的注意力拉回来一点，“老规矩，先聊聊天，唱唱歌。” 我负责控场和互动，苏媚负责貌美如花和偶尔的“茶言茶语”，这是我们摸索出来的有效分工。 唱完一首软绵绵的情歌，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。 苏媚蹭到我身边，脑袋靠在我肩膀上，对着镜头小声说：“jiejie唱歌真好听，我都听醉了~” 我身体微微一僵。 虽然知道是演戏，但这妮子的体温和香气无孔不入地侵袭过来，还是让我有点不自在。 我努力维持面部表情管理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：“就你嘴甜。” 【啊啊啊！摸头杀！】 【她好爱她！】 【在一起在一起！】 【媚媚看楠姐的眼神拉丝了！】 弹幕磕得起劲，打赏也开始多了起来。 苏媚得寸进尺，抓住我揉她头发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，眼神迷离：“jiejie的手，好暖哦……” 我内心疯狂吐槽：戏过了啊姐妹！摄像头没开美颜吗？看不出我尴尬得脚趾抠地了吗？ 但面上只能保持微笑，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：“别闹。” “没闹嘛~”苏媚嘟起嘴，语气带着撒娇，“jiejie，今天逛街好累哦，你帮我揉揉肩膀好不好？” 她说着，就要把晨袍往下褪。 我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。 开玩笑，再往下可就真要走光了，超管还在虎视眈眈呢。 “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会儿。”我把她往怀里揽了揽，让她背对着镜头，靠在我胸前。 这个姿势，既能满足观众对亲密互动的期待，又相对安全。 苏媚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仰头看着我，眼角眉梢都是风情。 她抬起手，指尖轻轻划过我的下颌线，声音带着气音：“jiejie，你好香啊……” 她的眼神太有穿透力，里面像是藏着钩子，专门用来勾我这种“直女”的魂。 有一瞬间，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，那微微张合、泛着水光的唇，脑子竟然空白了一下，心跳砰砰。 靠！林芷楠你清醒一点！这是工作！是表演！ 我赶紧移开视线，看向弹幕，借机调整呼吸。 “你们看，媚媚今天是不是特别黏人？”我试图把焦点引向互动。 【何止黏人，简直是要吃了楠姐！】 【付费内容！我要看付费内容！】 【火箭刷了！求更刺激的！】 一个炫酷的火箭升空特效在屏幕上炸开。 紧接着，又一个，再一个。 连着五个火箭，来自同一个ID——“白兔糖”。 【哇！土豪出现了！】 【白兔糖大哥威武！】 【大哥大气！媚媚楠姐快感谢大哥！】 “谢谢白兔糖哥哥的火箭~”苏媚从我怀里坐起身，对着镜头双手比心，笑靥如花，“哥哥破费啦，媚媚给你比个超大的心心哦~” 她对着镜头送了个飞吻，眼神电力十足。 我也跟着公式化地道谢：“感谢白兔糖的五发火箭，老板大气。” 这个“白兔糖”是个新号，等级不高，但出手阔绰。 我点进他主页看了一眼，空空如也，典型的“闷声发大财”型观众。 【白兔糖：表现不错。】 【白兔糖：下次，想看点更特别的。】 更特别的？ 我心里咯噔一下。 这种要求我们经常遇到，通常打着“更特别”的旗号，要求一些游走在违规边缘的内容。 苏媚显然也看到了，她歪着头，露出一副天真又困惑的表情：“更特别的？哥哥想看什么呀？媚媚和jiejie这样，不算特别吗？” 她说着，又往我身上靠了靠，手指在我睡袍的带子上绕啊绕。 弹幕又开始起哄。 【比如亲一个？】 【脱！】 【女孩子的贴贴摩多摩多！】 我按住苏媚作乱的手，对着镜头笑了笑：“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，不过呢，我们可是绿色健康的正能量直播间哦。” 语气轻松，但态度明确。 【白兔糖：呵呵，明白。】 【白兔糖：礼物不会少你们的。】 说完，他又刷了几个价值不菲的礼物，然后就不再发言，潜了下去。 ………… 直播继续。 直播间的气氛在“白兔糖”的火箭雨之后，被推上了一个小高潮。弹幕滚动得快得像瀑布，各种礼物特效几乎没停过。我和苏媚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“趁热打铁”四个字。 “好啦好啦，知道大家等急了~”苏媚的声音比刚才更软，更糯，像融化了的蜜糖，黏糊糊地包裹住每一个听众的耳朵。“接下来，是媚媚和jiejie的……悄悄话时间哦。” 她说着，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，彻底依偎进我怀里。我的背抵着柔软的抱枕，身前是她温香软玉的身体，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。摄像头正对着我们，记录下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。 “jiejie……”她仰起头，呵气如兰，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下颌线。那双桃花眼氤氲着水汽，迷迷蒙蒙地望着我，长睫像蝶翼般轻轻颤动。“他们都说……我们很像一对呢。” 我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“宠溺”而非“僵硬”。我的手虚扶在她的腰侧，隔着薄薄的丝质晨袍和睡裙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热度和惊人的柔软。这感觉……太超过了。比平时任何一次排练或直播都要亲密。 “嗯，像就像吧。”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，带着一丝她口中“jiejie”特有的纵容。 苏媚得到了回应，像是受到了鼓励。她轻笑一声，那声音带着小钩子。然后，她抬起一只手，指尖像羽毛一样，轻轻拂过我的脸颊，顺着侧脸的轮廓，慢悠悠地滑到我的耳垂。 我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。 她的指尖在我的耳垂上流连，带着一种近乎挑逗的揉捏。酥麻的感觉像细小的电流，从那一点迅速蔓延开，窜上我的头皮，沿着脊椎向下。我感觉自己的耳朵肯定红了，幸好直播间的灯光足够暖昧，应该看不真切。 “jiejie的耳朵好软……”她喃喃着，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两人和收声极好的麦克风能捕捉到。然后，她凑得更近，温软的唇瓣“不经意”地擦过我的耳廓。 轰的一声，我的大脑像是被什么炸了一下。那触感太过清晰，温热、湿润，带着她口红的淡淡香气和属于她自身的、更隐秘的甜味。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小腹升起，让我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。 “媚媚……”我试图阻止，声音却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。 她却不理，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那只作乱的手从我的耳垂滑下，沿着脖颈的线条，一路轻抚到我的锁骨。我的黑色丝绒睡袍系得严谨，她的指尖便在我裸露的锁骨肌肤上流连，画着圈，力道轻柔，却像点燃了一串火苗。 她的呼吸也变得灼热，喷洒在我的颈窝，痒痒的，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。她的脸颊贴着我的，肌肤相贴，温度高得吓人。 “jiejie，你好香……”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，但这次，语气里多了些别的东西，不再是纯粹的表演，更像是一种……沉迷的喟叹。她的鼻尖蹭了蹭我的颈侧，像小动物一样嗅着。 弹幕已经疯了。 【我靠我靠！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？】 【媚媚今天好主动！楠姐脸红了！我看到了！】 【这眼神拉丝了！绝对真！】 【手！媚媚的手在干嘛！往下啊！】 【超管呢？超管快来！这里需要你！（其实是反向催促）】 我看着快速滚动的弹幕，尤其是那些催促更进一步的言论，脑子里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。必须控制住节奏，不能真的越界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下身体里陌生的躁动，手臂微微用力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，同时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禁止，阻止她的手继续向下探索。 “别闹……”我对着她，也对着镜头，露出一个有些无奈又带着纵容的笑容，“镜头都拍着呢。” 苏媚抬起迷蒙的眼，看了看镜头，忽然吃吃地笑起来。她转回头，鼻尖几乎顶着我的鼻尖，目光直直地望进我眼睛里。“jiejie是害羞了吗？”她的声音气若游丝，带着guntang的温度，“可是……他们好像很喜欢看呢……” 说着，她做了一个让我心跳骤停的动作。 她抓住了我那只原本虚扶在她腰侧的手。她的手很小，很软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。她牵引着我的手，缓缓地，在她自己的身体上游走。 先是腰侧，隔着衣物，能感受到她纤细腰肢的曲线和惊人的热度。然后，她拉着我的手，向上，抚过她平坦的小腹，最终，停留在了她睡裙覆盖的、胸前柔软的边缘。 我的手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饱满的弧度和顶端的微微凸起。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和丝绸，触感模糊又清晰，像隔靴搔痒，却又惊心动魄。我的指尖像被烫到一样，下意识地想蜷缩，却被她用力按住，不得动弹。 “jiejie……”她凝视着我，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，深邃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。她的脸颊绯红，呼吸急促，胸口在我掌心下明显地起伏着。“你摸摸看……我心跳得好快……” 她的表情，她的语气，她身体的反应……一切都太真实了。真实到让我开始怀疑，这真的仅仅是演技吗？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，理智在告诫我这是工作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因为她近距离的诱惑而产生了可耻的反应。小腹的热流汇聚，双腿间甚至泛起一丝陌生的、湿润的暖意。 我不得不承认，苏媚这“狐媚子”的天赋，对女人同样具有杀伤力。 我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，也强忍着身体里那股既认识又陌生的躁动。我的指尖在她掌心下，能感受到她胸腔里那颗心脏，确实在飞快地、有力地跳动。砰，砰，砰……一声声，敲打在我的神经上。 我的喉咙有些发干，吞咽了一下，才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“……嗯，感觉到了。” 我的回应似乎取悦了她，也或许是她自己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。她发出一声极轻的、满足的喟叹，整个人像一滩春水，彻底融化在我怀里。 她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，呼吸交织，唇与唇之间的距离，近得只剩下一个暧昧的缝隙，仿佛随时都会贴合在一起。 直播间里的弹幕和礼物已经达到了今晚的巅峰。 【亲上去！亲上去！】 【啊啊啊我死了！太欲了！】 【白兔糖大哥又刷火箭了！】 【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？值了值了！】 就在这意乱情迷、几乎要失控的边缘，我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了屏幕上飘过的一条系统提示——【请注意直播内容规范】。 是超管！ 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，我瞬间清醒了大半。 “好啦……”我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，将声音放得轻柔，同时不动声色地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，将她的手从我的手上拿开，也将自己的身体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。“媚媚累了，我们也该休息一下了。” 苏媚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里，眼神有些茫然和不满足。她看着我，嘴唇微撅，像得不到糖果的孩子。 我无视她的不满，将她轻轻按回旁边的位置坐好，顺手把她的晨袍拉拢，遮住那片诱人的春光。然后，我转向镜头，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化的、略带疏离的微笑：“谢谢大家的礼物和支持，今天的‘悄悄话’时间就到这里哦。我们唱首歌放松一下吧？” ……… 直播终于在一种旖旎又紧绷的气氛中结束。 点击下播的瞬间，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感觉比跑了个八百米还累。 苏媚却还懒洋洋地靠在我身上，像只餍足的猫，手指卷着我的一缕头发玩。 “jiejie，今天收入不错哦。”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，听起来格外性感。 “嗯，‘白兔糖’贡献了大头。”我试图坐直身体，和她拉开点距离。 她却跟着贴过来，晨袍滑落，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。 “那个‘白兔糖’……好像很有钱的样子。”苏媚仰头看着我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他说想看更特别的，我们要不要……” “不要。”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，“媚媚，擦边是为了赚钱，但不能真的过火。超管盯着呢，而且……” 而且什么？我也说不上来，只是心里隐隐觉得，那条线不能跨过去。 苏媚撇撇嘴，似乎有些扫兴，但也没再坚持。 她突然凑近，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，带着她特有的甜香。 “那……jiejie刚才，有感觉吗？”她眨着眼，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和探究。 我心里猛地一跳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 “感觉什么感觉！那是演技！演技懂吗？”我猛地站起来，动作大到差点带倒椅子，“收拾收拾，卸妆睡觉！” 我不敢看她，快步走向卫生间，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。 身后传来苏媚银铃般的笑声，带着点得意：“jiejie，你耳朵红啦~” 我砰地一声关上门，背靠在门上，用手扇风。 这狐狸精，下了播功力也不减吗？ 还有那个“白兔糖”…… “更特别的”……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微红的脸，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。 今晚，怕是没那么容易睡着了。 ---